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我们都在因你而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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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莱尔一只手提着附身艾希拉的他，另一只手提着被她顺手打得半死的阴影猎犬。她面目平静地回到黑球中，期间根本没有理会远方发生的一切，无论阿尔托莉雅，还是戴安娜，甚至是术士之王和神尸，只要没有接近赛里维斯她就一概无视。
若非这是他许多思想之线中外界仅存的两条，恐怕她根本就不会出来。他的上百条思想之线中每一条都能选择一个附身者。
真可惜，本来他还想放艾希拉认清她目前根本无法复仇的事实，好让她安心给自己卖命......
“这么说来，你的主体已经完了，是这样吗，萨塞尔？”索莱尔把库丘林扔到一边，“甚至锁链还会操控你来加入这场已经足够麻烦的战争？”她紧盯着他，似乎忘记了眨眼。“这就是你给我带来的好消息？”
“谁知道呢，也许我还能挣扎一下，不过我认为希望比较渺茫......它利用了我过去的记忆让我陷入其中......我不会被假象愚弄，但那毕竟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你不舍得完全抛弃它们。是这样吗，萨塞尔？你都走到这一步了，却还是想当个不伦不类的、既不是人也不是不朽者的东西？”
“我知道这事听着特别可笑，但是它已经发生了。”
“倒也不算可笑，我也能体会这种心情，——尽管往日之事已经足够遥远了。”索莱尔停顿了一下，照旧面无表情地注视他。“不过我早已做出选择，这样的我是不会被两难抉择和过去所困的，恰如我当初决定毁灭米拉瓦。锁链神系的意识对我的思想来说就像一堆破石头，不管它想唤起我什么追忆、放大我什么负面情绪都毫无意义。而你，明明已经丢弃了足够多的东西还是不愿跨出最后一步、还是要贪恋这些往事的黑巫师，你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不止是你，我们都在因你而付出代价。”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们没有利用我的困境吗？如果不是我还会受困于两难抉择，你凭什么用诅咒把我束缚在这里，——束缚在她身边？你知道的，索莱尔，存在于你设想中的完满的我不会被你们利用。我会放任赛里维斯的毁灭，因为我有更好的选择，——我会牺牲更多东西来成全自己。”
“你说的对，这的确是不可避免的必然之事。”索莱尔似乎永远都不会动怒，“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意义。眼下我要考虑的是对付神尸，还对付要和神尸一起伤害赛里维斯的你。仿制的天球绝对不能被破坏，一旦锁链神系找到天球的核，它就会得到完满。那时候我们就麻烦了。”
“你为什么不出去，只是被动抵抗？”
“如果我离开仿制的天球，就会有一个从远古时代来到今日的东西等着我。那种时候别说什么对付神尸了，恐怕帮建筑者挡术士之王的侵袭都麻烦。”
“我懂了，既然如此，你把她的徒弟提过来做什么？”
“顺手打昏一条路上的狗需要理由吗？”
“你又不打算把他剁了吃。”
“那就是因为所谓的大毁灭者让我很心烦，所以我想进行一些小小的报复吧。稍后我会找人把他的灵魂刻到神文里，让他去对付他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