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渗入心灵的甜蜜
“在这个世界上国王有很多种,巫师更有更多种,我并不把这一行为看做什么特别有仪式性的东西。但是,如果我是你们的塞勒斯大宗师,卡文迪许家的后裔就不会是这一代本来该是的那些人了。”
“在你看来,塞勒斯大宗师的牺牲和退让是一种荒谬?”
“他困惑了,他迟疑了,在未知的前路和安宁的家业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人们经常对神性的存在困惑不解,也经常在迷雾笼罩的路口徘徊不前,等到路途彻底消失眼前,才松了一口气。面对为人的困境他不敢做出抉择,但不做出抉择其实也是一种抉择。作为结果,你们的大宗师留在原地搭建自己容身的小屋,怀着对往日的悼念安然病逝。我并不为此感到荒谬,但是,我也不觉得那算什么值得追随的精神。”
“你是一个......没有信仰、民族和归属的人。”她说。
“很好的洞察力,如果你亲爱的妹妹早点看出来我的成分,她就不会做那么多徒劳无用的尝试了。”萨塞尔说,“我置身于这一切之外。”
“人们总该有些他们在乎的东西,因为他们害怕失去之后自己会成为另一个人,完全不同的人。”
“你已经失去了。”
萨塞尔稍作停顿,然后继续往下,轻吻她稍稍内洼的下腹,她很羞怯,因他的触碰而呼吸短促,小腹也不停起伏。萨塞尔怀着些许怜惜感和阴暗的欲念舔着她的小肚脐,令她痒得直咬下唇。公主殿下似乎快疯了,不过她还恪守着王室的仪态,即使把嘴唇咬出了血印,也要死撑着不发出声音。
其实这些情绪不可能来自于他,这些举止也不可能来自于阿尔泰尔,但是两种差异巨大的色彩相互混淆,有时会表现出同二者都差异巨大的结果。
汲取这些奇妙的情绪是他的希望,萨塞尔不会为此谴责自己。当然了,阿尔泰尔肯定会,不过那要等她剥离双方的精神之后。待到梦醒,执政官阁下会一言不发地站在黑暗中很久很久。待到梦醒,她会为了这一刻她自己的所作所为陷入忏悔,然而现在,纠缠的精神会使双方都陷入难以抑制的情感,直到一切得到完满的释放。
阿纳斯塔西娅在背弃往昔的罪恶感、自我放逐的困惑以及她坚守的道德中不停挣扎,但不久前遭受刑讯的经历让她软弱无力,残余的力量并不比一个婴儿好到哪去。萨塞尔能感觉到,阿尔泰尔后来相信的,以及她后来坚持的,也许大多都来自她姐姐的讲述。他也意识到,公主殿下接任王位之后首先是位一心沉浸艺术的昏君,而后,她逐渐懂得治国之理的过程,其实就是她在挣扎着自我拯救的过程。
在她早年夭折的姐姐身上洋溢着一种朴素蒙昧的理念,散发着光辉,虽然很微弱,在动荡的历史中不值一提,然而年轻的阿尔卡正是被这微弱的光辉笼罩,才能在一切覆灭之后一直孤身走到现在。
“你和那些巴哈撒野蛮人有什么区......区别......”
此时公主殿下面色潮红,鲜活明媚的神情足以让他继续下去。她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搭在一起,左腿鼓出的腿肚子用力压在右腿上,紧紧绷住。萨塞尔很乐意将脸埋在里面,好感受她肌肤的温度和触感,不过在这之前,他先要伸手托起她的左腿,好让它们分开。“我确实比你们的宫廷里大多卫士都体格更高大,不过和巴哈撒人相比,我还是会更低矮一些。”萨塞尔说道,“但这不重要,就算我真是巴哈撒人也不重要。首先你应该远离自己的偏见,公主殿下。”
“偏......你说谁是偏见?为什么我讨厌一些人群也得是偏见?这些粗野狡猾的士兵,这些阴郁冷漠的巫师,这些麻木不仁的奴隶......哪里都不让我过去,不管我去了哪里都要通报给老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在窃窃私语评价我和我的......我、我就是讨厌!......如果我能把狠毒的老家伙放逐掉,我一定......”
她毕竟还是个从王室长大的少女,而非洞明世事的圣哲。
萨塞尔低下脸,虽然她乱动乱踢的两条腿妨碍了他,不过他的嘴唇还是和她相触。从中渗出的液体清澈明亮,不过要稍作挑拨,才能让她的抗拒融化成甘露,湿润他的口腔。她越发语焉不详地诅咒他,就有更多芳香的气味从口中滑入咽喉,令人心情愉悦。眼前所见仿佛大片花朵忽然绽放,这枚花朵虽美,但是要像他这样做出很多准备才能找到、看到。
虽然过程有些阻碍,不过预备之事算是完成了。萨塞尔通常比较直截了当,不会如此尽心尽力,但阿尔泰尔的情绪和记忆在他思想中四处涌动,他不得不如此作为。那是她年幼时的仰慕,以及她接替王位后漫长而痛苦的回忆、遐思,——它们确实能演化出玩笑般的爱情,——对死者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