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可真会说话，菲尔丝。”萨塞尔也吃下一口缺了小半的奶酪，“不过我以为，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肯定和我毫无瓜葛。你这家伙随随便便就去咬别人捏在手里的东西，而且还斜着去咬，给我留下一圈碍眼的压印，换做是我，我绝对不会......”
菲尔丝低头一口咬下去，牙齿都啃在了他食指上。她把奶酪全都吞下，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羊皮纸卷。“现在没有碍眼的牙印了，”她说道，“你都知道了什么？把它们都写在纸卷吧，我来帮你理清思绪。”
“我理解你在湖畔过了一整夜，什么都没吃，也什么都没喝，比平日里更像是具快死的尸体。”萨塞尔对她说，“但是旁边还有很多食物，你不必非得从我手里抢。”
“为什么要从地上拿？我就想吃你拿起来的。人们总以为当贵族的就该彬彬有礼地吃东西，但你明明知道，我吃起东西时常饥不择食，什么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小时候我就经常错过晚餐，然后半夜去厨房偷东西，现在我也常常做这事。”
“那是因为你总把吃饭和睡觉拖得很晚。”
“这是为了自由而暂时遗忘生存的需要。”菲尔丝把羊皮纸卷翻开，攥住随身携带的羽毛笔，“对于我这样专注的巫师来说，经常如此。所以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
“好吧，怎样都好，如果你说要从哪儿开始，我只能说从阿......”
“从你自己！”她打断萨塞尔发言，在纸中间写下一串竖着的字符，然后说，“这里就是‘萨塞尔’了。”
“我想还是别从我开始比较好，菲尔丝。”
“如果你非得纠正我的意见，你最好叫我菲尔丝姐姐。当然，叫了也没有用，我觉得一切重大事件的发生和结束都和你有关，或者多少有些关系。”她说着从萨塞尔的名字往下划出一条线，“这里是伊克雅努斯五世，阿尔卡·伊克雅努斯，她的时代非常往后，不过她从现实抵达往昔的历史，把你从流浪之路引入自己的命运。我姑且将她定义为‘导师’。所谓的英雄总得有个导师，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她和导师的差别实在太大。”
“不是导师，还能是什么？”
“坦诚地说，这些年来最像我导师的人是索莱尔。”
“听着真怪，”她又往左划出一条线，“不过她确实是，在今后的许多年，只要旅途未走到尽头，她就一直是。”
萨塞尔从铺在地上的布包里拿起来一块鹿肉。“为什么听着很怪？”
“你一边说着失落在历史中的友人要支持米拉瓦的帝国，一边和光明神殿的保守派系庆祝节日，还用你在另一段历史的记忆和索德琳进行了一场友好对话，其中每一件事要么值得她一箭把你穿透，要么就值得她把你扔到牢房里去。”说完她又低下头，咬在他手指上，用牙齿撕开鹿肉，吃得又快又干净。
“也许我该......”
“你说什么？”菲尔丝把吐出来小半的舌头收回去，萨塞尔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指，觉得有些发痒。他刚才想把它一把捏住，捉在手里，不过还是忍住了。“你手指上确实有股亚寇金光的味道，”她说道，“咬起来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