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没寄出去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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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就在卡斯城外面,无比接近,帝国占据了苍白峡谷。
夜里发生了暴乱,很多人把法兰萨斯的学校围起来,诅咒我们,并且叫喊着:“叛徒,和帝国里通外合的叛徒,你们是被诅咒者,你们背弃了我们的城市!”
莫里斯教授听到平民们的呼喊并没有生气。有人想要用诅咒驱赶他们,但教授制止了。他的脸色很安详,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一样。
亚可·卡嘉莉从学校里溜了出去,还强拉着苏西和那个戴眼镜的女孩。我没来得及逃开,被她揪着尾巴提走了。她避开人群,过了好几条街道,遇到了治安官亚斯特罗和他的士兵们,把他们带到我们这边来。可是,过去的时候,有些人却拿祖传的奥塔塔罗护身符弄坏了学校的大门。士兵从后面殴打人群,暴乱的平民四处逃窜,戴眼镜的女孩头部受了伤,差点儿没被暴乱的人打死。
我总感觉她已经不想和亚可·卡嘉莉继续待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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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从扎武隆署名的徽章中取得我想要的了,暂时还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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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夜里起床,把衣服和书籍整理好,拿起那柄我从来都没有拿起过的剑。那是老师留给我的纪念品——或许不仅是纪念品。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下楼梯,来到我放钱的小隔间,在里面留着几十个金币,这些是最近我攒下的钱——为了弄来这笔钱,我把父亲的灵魂净化了,让他穿过了胡德之门,然后卖掉了红宝石——没有跟任何人说。
他也许不该在我身边承受折磨。
我在萨伊克集会所加入了贾维赫,我在卡斯城的街巷到处徘徊,按照他们提供的情报寻找那些被理事会怀疑是间谍和密探的人。我不知道我是为了报酬去杀他们的,还是为了这座城市才去杀他们的。我接受任务的时候从来不提问,只动手干活,或许这是因为我的问题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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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没有对父亲祈祷过了,可是老师却用传声咒联系了我。
他要让萨伊克集会所的巫师背叛和逃离这座城市。
他告诉我虫人的军队会屠杀这座城市。
他在帮帝国践踏这座城市。
我在梦中紧紧握着他的手,祈求他对我讲讲,哪怕是只说一句话,只给我一点理由,哪怕是欺骗也好,以便驱散我的恐惧和疑虑。我以我的灵魂起誓——我会相信他的!可是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或是根本没有说的必要。
老师的脸色很安详,就像过去一样高深莫测,他微笑着抚摸我的头。那手就像神灵的手,可我却哭了。我跪在他脚下,抱着自己的膝盖,眼泪留个不停,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这座终将破碎的城市。
你到底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为什么不能让我蒙在鼓里,让我心安理得的承受已经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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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封没寄出去的信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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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奥拉·贝特拉菲奥的日记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