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她咬了我一口
“字迹从这里开始就变了,”萨塞尔把手中的记事本向后翻了几页,试着阅读其中几行说道,“这是初次写字的人才会有的字迹,或者说更像是写作练习,——没有标点符号,而且陈述逻辑混乱,主次难分。从他的自述来看,这是个十四岁的底层贫民,父亲酗酒,母亲卖身,本人则不想接受教育,想要加入赛里维斯本地的黑帮。”
“所以你觉得这可怜的小鬼为什么要续写这篇日记呢?”玛琪露笑得很坏。她眼中闪烁着诡异莫名的光,似乎是从这篇疯狂怪诞的日记里寻得了乐趣。
“我再看看。”萨塞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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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五日
我父亲多罗科斯说这一定是造主光明神殿王座之主的恩赐因为从小我都不管有什么惩罚等着不管是挨打还是关小黑屋我都不想去碰一丁点有关文字的东西
总之我这辈子都不想去接受什么正经教育当正经人然后给那些恶心的上等人老老实实办事情全世界都是下流的骗子叫着rausz和mingot
但我今天还是写日记了
我不太清楚什么是rausz和mingot不过我也开始叫rausz和mingot那些教我在街上混的老大会说要找个漂亮的frouwe给我来搞一搞不管她同不同意只要你告诉我们你看上了谁然后告诉我地方我们就给你把frouwe抓过来给你好好玩
但是我说什么是一个frouwe那个纳什来的老大说是一个小姐一个女人一个母的懂吧他们用手比划好大好大好大好大的乳-房最近街道监察又清理了一遍非法居民好多外面来的frouwe都躲在城市下水沟里只要找到她们就能用几个烂面包来翻来覆去地搞他妈好多遍哪怕原来不是frouwe让他们找到绑过来翻来覆去地搞好多遍我们也他妈能让她变成frouwe
死赛里维斯南方佬你们慢慢等我告诉你们何处找没有变成frouwe的frouwe
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当探子出卖我的同学所以你们自己搞吧死南方佬
我的妈这些南方佬差一点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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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一日
我的天我走啊走啊走到家的时候那几个不断叨咕frouwe的南方佬居然尾随要我弄我我一边大喊大叫呼唤救救我伟大的战神伟大的天空之主索莱尔救救我我一边跑进了满是下水和鸡蛋壳的臭烘烘的小巷
我抄起一个啤酒瓶子把这三个装黑帮的南方佬戳得满身是洞肠子内脏流的满地都是看来像一池血塘他们就像五月的天气一样快乐因为我在他们的嘴角划了好长的豁口我也觉得他们应该觉得快乐他们到了胡德之路一定能在阴冷的泥沼泽里泡他妈的好久而不用在这闷热潮湿的地方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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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二日
烦恼于如何处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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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三日
烦恼于如何处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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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四日
我的天街道监察就要来了我要完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尸体要是我被抓住我就会被送去挖矿我要永远都见不到天日-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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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五日
我酗酒的老爸教我怎么使用标点符号,还说我怎么这么聪明一瞬间就学会了。
我觉得只是因为他太蠢了。北方佬都很蠢。不过那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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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六日
我酗酒的老爸骂我是个杂种,他说我居然让他们伟大的独角兽传说故事变成了这幅模样。但我也不清楚他说的这副模样算什么模样。
我们的传说里讲到,要捕猎和屠杀独角兽,必须将一个纯洁的少女放在树下,独角兽闻到少女的味道就会靠过来,把头低下放在她的小腹上磨蹭。所以,我告诉我心爱的女同学安妮——就是她让我为了她杀了那三个南方佬,我说我要让她见到真正的独角兽,所以我把她摆在运河附近的树下面,因为我确定她是个纯洁的少女。
我告诉她应该让自己变得漂亮一点,这样独角兽才会来找我们,所以我让她张开双腿让独角兽有地方放它的脑袋,她问她要张开什么地方,然后我告诉她就是那里。我摸了一下她张开的地方然后她发出恐怖得不行的叫声让我感觉她像一个正在屠宰的鸭子,我特别害怕,总之我感觉好像她已经不是纯洁的少女了也没法吸引独角兽了。
我把这事告诉了老爸,他要用棍子抽我,结果不小心用酒瓶子把我划伤了。
我的伤口里溅出来好像分叉的树枝或者荆棘一样纵横交错起来的血,把他肥硕流油的身体刺得像是个飙脂肪的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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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七日
烦恼于如何处理老爸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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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日
从天上垂落下来黑色的大海,我把满是蛆的南方佬扔到我头顶的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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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一日
我在和安妮在我的卧室讨论她现在到底还纯洁与否的问题,这个时候,我扔进海里的南方佬从我的卧室的天花板上掉了下来。他们看起来非常亮丽,皮肤浸泡得光滑而柔顺,还在脸上涂着白油漆,抹着鲜艳的口红,但是眼睛却好像是画布上的涂鸦般被擦掉了,又好像他们根本没有眼睛这种五官,那里就只是空白一片。
眼看安妮要尖叫出来,我怕我是不列颠伟大的国王阿尔托莉雅的间谍的事情要暴露了,就立马用啤酒瓶子把她给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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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五日
我正在攥写关于我效忠的伟大的国王的新的记录,但是安妮的肚腹被什么撑得好涨,就像是怀孕了一样。我把她赤裸的皮肤沿着脖颈到下腹划开,从里面钻出好多色彩白皙的真菌还有可以食用的艾蒿,就像扎根在她的肚腹里一样。
我仔细从她身上摸索了好长时间。
我观察被我划开的伤口,发现她的血肉居然是菌丝;我扯掉了一点儿煮了一会儿,发现味道也是菌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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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六日
那几个南方佬被安妮吃了。
她的嘴巴上好多尖刺,就像是捕蝇草一样,以两边耳根为嘴角裂了开来。她吃了那几个从黑色的大海里掉出来的南方佬尸体,让他们在她腹中溶化成黏稠的液体。她看着就像是捕蝇草在消化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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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七日
从吃了那几个南方佬的安妮切开的腹腔里,长出来更多的真菌和艾蒿。我把我老爸的尸体也丢到她嘴边,看着她用捕蝇草似得嘴吞掉了他,而她动得也很慢,就像真正的植物一样。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出去买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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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八日
安妮的皮肤掉色了,除了黑色的头发、浅色的真菌和墨绿色的艾蒿,就只剩下单调的白色,变得像是那几个南方佬涂过白油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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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九日
安妮的眼睛没了,像是那几个南方佬一样退化了,但我觉得这样她看起来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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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十日
安妮的嘴唇好像是被血染红了,变得特别美丽,她的皮肤白皙得难以置信,就像独角兽的传说里那种动人的少女一样。但是她的嘴还是像捕蝇草。
我想让她变得更不纯洁,但我怕她会把我也给吃了。
同一天,我读到了我伟大的陛下阿尔托莉雅通过秘密渠道传来的信件,上面让我,提米洛,去从嘉尔德图书馆里弄来那本叫《lejardingagedequintiy(园艺之书)》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