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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九章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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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来的耻辱?”
  “当然有,”她说,“即使现在没有,造主说我以后必定会有。”
  “那你就继续等着。”独眼说。
  艾希拉看到红头发的剑士从远方走来。“来吧,”塞蕾西娅说,“在被外族发觉之前,我们该动身了。”
  她能嗅到到同族的气息,可有些却并不友好。不止是其它部落能够概括的程度......它们带着陌生的味道。
  ......
  加克人神出鬼没的部族群聚于希尔纳大裂谷以南,其中很多都会不遗余力地搜捕人类,经过萨塞尔的陈述,塞蕾西娅非常清楚这点,于是她不顾日升月落,和其他人跟随不眠不休狂奔的狼女,仅在精疲力竭时进行休息。
  那个黑巫师说,几支规模不小的分裂部族接近希尔纳大裂谷以北,和此前相互维持和平的部族发生冲突,对峙不下,加克人的战略完全立足于大裂谷以北的土地都被其牢牢掌握,既然他们之间发生内乱乃至倒戈,从大裂谷以南至大裂谷以北的封锁线就会破裂——这既意味着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却也意味着重要的通路会被更加严密地把守。
  他们的最佳选择,是跟随狼女艾希拉穿越人类无法穿越的偏僻路径,继而转向西方穿越层峦叠嶂的山脉,那里远离分裂部族和拜神部族的对峙区域,更加人迹罕至,也更接近艾希拉的部族驻扎的领域。
  塞蕾西娅偶尔会和形变者艾希拉交谈,了解分裂部族的来龙去脉。她自称第一帝国仪式最后残存的部族,流亡于此抵抗天玛斯的屠戮,却不愿意谈论仪式本身,又说自己崇拜着被封印的古神,但对于古神本身迷惑不解,只说这是部族萨满要求的传统和习俗。
  她说天玛斯将他们视为亵渎仪式所诞的孽物,不断遭受屠戮,又坚称只要第七次闭合到来,她们的古神就能复苏,——领导他们去反抗屠戮。她说加克人的分裂部族起源于未知的黑暗,萨满们对其讳莫若深,只说静候第七次闭合的降临,一切就能得到终结。仅在一千年前,远古时代死亡殆尽的阴影猎犬之血就曾复苏,大肆屠戮他们敬神的同族。
  萨塞尔说,加克人的分裂部族后藏着远古时代的余火,跟天空之主一样。
  塞蕾西娅小的时候,有一阵曾对母亲的身份十分好奇。父亲在她童年的时代没有少女的年代那样严苛,会和她在高大的松树旁坐下,背靠它温暖粗糙的树干,眺望大草原。圆月斜照的时分,月亮会在他们面前展开长长的树影,露水打湿的青草也翻出朦胧的银辉。这树影就这样静谧地躺在草原上,延伸得很远很远,直至看不见边际的地方。那种时候,远处也就突然变得神秘莫测起来:光与影、昏暗与银白、朦胧一片的晶莹的针叶簇,把这一切都汇成一个沉寂无声的秘密。
  塞蕾西娅从小就是在外流浪,在大草原的月色中露宿的。蚊虫和野兽总是对父亲满怀恐慌,所以他们很少遭遇危机。
  那天夜晚,他对她,他年幼的孩子,低声说:
  “你的母亲......就是在这样的夜晚,在这个地方......”
  塞蕾西娅紧贴他,问道:“她和您相遇了?”
  “是你的母亲找到了我,而不是我们相遇了。”父亲低声说,“我是部族的被放逐者,我的生命完全沉浸在大地的诅咒之中,不过我不知道为何它要诅咒我,为何?这个世界的记忆中全都是苦难和折磨,难道这也是我的过错吗?我出生的时候,世界就已经这样了,我死去的时候,世界也依然如故,而我的生命相较于这个世界,又有多么短暂和无奈呢?”
  “您看到了什么?这些影子吗?”
  “不,不只是阴影,是亡灵。”
  “可是,亡灵难道不该去往胡德之路吗?”
  “亡灵们会去往胡德之路,可它们却会在大地上残留苦痛的记忆,这些记忆古往今来一直都在默然地徘徊。它们外形凄惨,血迹斑斑,有着充-血扭曲的硕大头颅,它们并不存在于我们的认知当中,可它们的确一直在徘徊......”
  “在血雾中吗?”
  “是的......塞蕾西娅,在血一样的雾中。”
  于是塞蕾西娅望着血红色的影子,大胆讲道:
  “它们为什么不注视我,只在注视您?”
  “你不止如此,塞蕾西娅。”
  “不止如此?”
  “你的诞生并不像正常的繁衍,而是像树木。我的种子在她的鲜血中扎下繁衍之根,然后向成千上万个方向伸出枝叶,试图盘踞她所在的虚空,过了很久很久,才踉跄着来到这空洞的大地。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很虚弱,她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虚弱。她因为我所承受的诅咒来到我身边,然后她才为此诞下了你。”
  塞蕾西娅看到被赋予了诅咒的艾希拉,想到了萨塞尔的话。前夜,当萨塞尔赋予艾希拉大地的诅咒时,那段突如其来的交谈。
  “当你注视艾希拉时,你能看到这些血红色的记忆,”他问道,“是吗,塞蕾西娅?”
  “小时候父亲还没死的时候,我倒是能看到。只是没想到今天还能重逢。”在她的浅笑里有着一种怀念的情绪,也许是因为曾经流浪的时日并不像她少女的年纪那样难熬。
  萨塞尔也笑了,塞蕾西娅看到喜悦的神色在远处佣兵和仆从的脸上绽开。许多人都莫名其妙地跟着他笑,仿佛他是投下的石子,激起了湖泊的涟漪。这是一种无法理喻的现象——近乎是自然现象。只要萨塞尔愿意,他的情绪就能扫过其他人,仿佛一滴墨水浸黑纸张,覆盖其中任何色彩。
  哪怕最为戒备的人也会稍许受到侵蚀,只有塞蕾西娅才丝毫不受影响,并在冷眼旁观中感到一种难以理喻的恐怖。
  不过至少这人是在笑。
  “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萨塞尔问。
  “不清楚。”她撇撇嘴。
  “它们是世界的苦难。”
  “世界的苦难?”塞蕾西娅扬起眉毛,“这是你们巫师的术语吗?怎么听起来这么古怪呢?”
  “自外域而生的苦难,从降临之年的灾厄延续迄今的苦难。而为了磨灭这些苦难,过去的一切都要被烧毁掉。”
  她愣了半晌。
  “被谁?”
  “被那些本该位于界限以外的存在。”萨塞尔说,“终有一天,为了处理这些自降临之年残存至今的折磨和痛楚,大地之上的文明将会被毁灭,一个不剩。而新的秩序就会从废墟中诞生。如果不像那些不朽的种族一样寻求出路,人类也会不复存在。”
  “外域的孽物们呢?”
  “大部分都灭绝了,这是它们天生的罪孽。”
  “而谁将留下来呢?”
  “得到它们准许的人。”
  “它们?”塞蕾西娅问。
  他陷入了沉思,先望向光明神殿圣城的方向,随后又望向帝国以北纳格拉肆虐的方向。她能感到萨塞尔的眉毛蹙紧又展开。
  她明白了很多事。
  “而你和其它巫师们不想去服从,”塞蕾西娅问道,“是这样吗?”
  “我们每个人,至少是每个能感到这一征兆的人,都由于这征兆聚集在一起。我们试图洞悉真理,找到延续存亡的方式,这就是所谓的希望。”
  “那为何总有人支持着其它东西呢?既不是光明神殿,也不是瑟比斯教派;他们也和你们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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